*我在冷圈儿有执念*

以笔填梦,山海可平

肆 你给的爱,就是捆绑我的枷锁


       “言公子,请自重。”出乎言冰云意料之外,沈婉儿推开了他。“我兄长尸骨未寒,我又怎么能考虑婚嫁。”“是我思虑不周”,言冰云有些懊恼,“婉婉你且先住着,我们未来日子还长。”沈婉儿没有抬头,她的双手绞着衣带,直到言冰云脚步声消失在院门口,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言若海反对沈婉儿嫁入言家是言冰云意料之中的,可是令他难以置信的是,言若海接着表示言家也不是冷情,她既然救了儿子一命,将来纳为妾室也未尝不可,只不过因着她齐人的身份,还需几年时间。“父亲,冰云一生只娶一妻,也是会是沈婉儿一人。”“你是我言家独子,此番立功,庆国不知道有多少名门贵女心属于你,你又为何执着于过去?为父知道你在北齐吃了许多苦,为父也知晓昔日处处为难你的人正是这北齐女子的兄长沈重。你又何必留着她,勾起那些不痛快的回忆呢。”言若海叹了口气,他何尝不心疼儿子,今日冰云能开口求自己允了这婚事,必然是真的上了心,可要说他对北齐沈家人心里不怀芥蒂也是不可能的。“孩儿原本以为自己是无情之人,也不信世间除了大义,还会有值得以性命相搏的情深意重,可她对孩儿而言,真真是不同,如若有必要,孩儿定不惜自己也要护她周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从来不接待女宾的言府来了一位美娇娘,这个消息很快就在鉴察院里传开了,大家试图从“百事通”小范大人和“小灵通”王启年大人入手,打听这女子的身份。“莫不是小言公子在北齐的情儿?”“那小言公子并非好女色之流,可听说那女子长得确是标致极了,小言公子此番拜倒在石榴裙下也未能可知。”“既是北齐带回来的,那难免是要被怀疑,小言公子是否要避下嫌将那女子送来鉴察院试探一番呢”众人揣测了许多,范闲嘿嘿笑了几声,“你们猜的准也不准,美人儿不假,小言公子钦慕她也是不差,可这女子却与阴谋诡计是半点搭不上边。”远处一袭白衣,众人纷纷散开了。“怎么,今日情绪不佳?”范闲原打算与言冰云勾肩搭背进内室,却被言冰云闪开了。范闲撇了撇嘴,这个人真是让人亲近不起来。“父亲不同意。”言冰云没有多说,范闲却懂了,这倒是他的意料之中。“那你”“无碍,她终究是我言家人,我不会让人伤她分毫,谁也不许。”直到三天后范闲带着范若若去言府探望沈婉儿,才知道言冰云当日的话真诚的要死。沈婉儿身边的侍女、院里的仆从冷眼瞧着就不简单,算不上高手,但护院是足够的很,房中的装饰、庭院的摆设旁人看着不过要赞句精巧,可范闲却看出了不少机关。言冰云不止防着外人偷入,还防着他老爹,言若海从沈婉儿来言家至今,就只在当天晚饭时见到她来请过安,饭后又匆匆被言冰云护着回了小院,之后言若海也被言冰云冷着脸堵在屋子里,“父亲,孩儿视她如珍宝,既然您不喜她,那我不会让她再出现在您面前了,也请您应允我不去找她麻烦。”“混账东西!你是如何看待为父的,她一个弱质女流,我又能将她如何!”“父亲,您明明知晓,沈重之死,原于我在北齐多年的筹谋有着莫大干系,这些我并不想让她知晓。”知父莫若子,反之也成立,言冰云知道父亲完全可以在三言两语间离间了他与沈婉儿的关系,所以索性由他先发制人。“你知晓,那你就不怕她恨你?”言若海不明白他那聪明的儿子到底在想些什么?你既要与她白首,那又怎么能留下这诸多心结?他日翻出来,你们岂不是成了一对怨偶?为父是心疼你!”“孩儿知晓,但恳请父亲答应我,不去见婉儿。”言冰云固执地要死,与沈婉儿的缘,他硬是要赌一赌、求一求。当然言若海就算不答应,言冰云也会用守在那小院门口的死士硬生生劝退他。这些言若海看得透,范闲也看得透,“沈姑娘不是囚犯,你不该困住她。在庆国她也可以有朋友,这不,我带若若来,以后有她看顾,沈小姐也能缓解下思想的苦闷。”言冰云顺着范闲的眼神看过去,沈婉儿正强打起精神听着若若谈那南庆趣事,“听若若小姐说的这般精彩,我也想去看看。”“这简单呀,让哥哥去和小言公子说说。”若若立马起身跑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困在言府近一月了,终日见的除了仆人,就是言冰云了,可他们都是惜字如金,不肯多和自己交谈,一日日,她竟有些疑惑,言冰云对自己,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,是见不得光的情人吗?这言府,困着自己的身,言冰云,困住了自己的心。言冰云本就不是话多的人,在北齐他也多是在听沈婉儿絮絮叨叨的讲事情,自己也觉得十分受用,可回了庆国,沈婉儿也变得沉默了,他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,只能笨拙地守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沈小姐你看,这是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糕点店,你尝尝这个,哎沈小姐,你听听这个,是徐州琴书,细细品也是很有韵味的呢”范若若领了范闲的任务,十分照顾沈婉儿的心情。沈婉儿很承若若小姐的情,时不时点头、微笑。走累了,二人去了临街的一家酒楼。雅间小巧,间间临的很近。点好了菜,二人随便说了说女儿家的闲话,范若若就被后面赶来的范思辙给拉了出去。“沈小姐,我马上回来。”范若若有些抱歉。“若若小姐不必客气。”沈婉儿端起茶浅浅抿了一口,听见旁边的雅间似乎也来了客人,“沈大小姐?婉儿”,沈婉儿竟觉得声音有些熟悉,“敬哥哥?”“是我。”萧敬是沈重一同上过战场的兄弟,沈重后来做了锦衣卫指挥使,萧敬却请了旨意去戍边,沈婉儿对他这满腔热血十分佩服。“敬哥哥,怎么会在南庆遇到你?”沈婉儿有些欣喜,想要见面细谈。“婉儿不必过来,”萧敬低声说道,“我一听说沈兄出事,便赶着回来见你一面,可却听说你被北齐暗探掳走,我一路打听,才知道你去了言府。”“敬哥哥不必挂念我,我先下安好。”安好?萧敬被气笑了,“婉儿你可知道言冰云是谁?”“是南庆得力暗探,也是北齐的劲敌。”沈婉儿觉得自己有罪,声音压得很低。“那你可还知道,你哥哥的死是这言冰云,北齐的云公子一步一步谋算的结果?”沈婉儿忘记萧敬后来还说了些什么,她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,直到范若若进来看到她如此,连忙将她送回言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婉婉,你可觉得好些了么?”言冰云坐在床前拿着帕子替她拭汗。沈婉儿突然抬起胳膊打掉了言冰云的手,“你何必假惺惺”“婉婉你这是什么意思?是不是怪我没有陪着你?我想着你和范小姐会自在些,所以才,以后你若是想出门,我一定陪着你,可好?”“不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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